瘦青年尖声,脚下踏着的地一颤,他手里的薄刃一个不小心脱手,手背瞬间见血。变故猝不及防。脚下地面震颤。高台从地底被一股极大的外力掀飞。“砰!”一声巨响,瘦青年的身板瞬间被压在高台下。红液泛着白浆流出。沈青禾拧眉,跟前的断眉青年吓傻般。...
沈青禾按下心内翻滚情绪。
人死真能复生,那她,是不是断送所有人重生的机会。
手心攥紧,剪贴适宜的指甲陷入掌心软肉,微微有些刺痛。
沈青禾强逼自己冷静下来。
注意力放到高台。
重生本该是喜悦的,这两人之间的氛围却很怪异,丝毫看不出半分高兴。
范岩伸手想将别嘉月从台上扶起,手还没触到别嘉月便被她甩开。
别嘉月自己扶着台面缓缓站起,面具下的脸,红得出奇。
那么大剂量出血,怎么可能?
刚刚那管红色液体,很古怪……
沈青禾不愿放过任何一丝丝细节,目光在别嘉月身上来来回回寻视。
脖颈上愈合的伤口!可怖的肉粉色爬虫疤痕边缘,泛着一道道青紫线,一直延绵往下。
沈青禾还想再看,范岩抬手,将格子外套批盖到别嘉月身上,恰恰遮挡在裸露的脖颈上。
“这次的聚会,有收获,”黑袍人的目光落在晕倒在台面的红发妇人。
人群一阵骚动,抬手制止后他紧接着道:“有意外,”眸光往别嘉月身上一扫,“但主神的馈赠会送到每一个门徒手中!”
黑袍人话音落下,手掌示意过道深处位置。
人群欢呼,一个两个如狼见着肉一般,转身迈步往过道后奔,生怕迟了一秒,慢人一步。
沈青禾身体顺着人流往过道走,眼眸紧锁定西服男子。
落了几步跟上他,眼见折返的门徒个个面容红润,手里拿着营养剂,脚步轻快。
过道尽头,是两个并排放着的木箱。
里面满满登登都是来自【智生生活】的营养剂。
沈青禾有样学样,弯腰从里面拿了两只。转身,西服男子步伐极稳,手往腕上位置轻触。
“查看位置。”沈青禾低声,下瞬【蛇皮袋】很快反馈,【目标物1、2号位置重叠,距离正在拉远,请拾荒者尽快清理。】
下瞬,光脑信号突地断开,耳中只余下电流的刺啦声。
抬眸,西服男已经走到高台处,沈青禾放缓脚步,捂住腹部靠墙蹲下,视线紧紧落到外面。
“不舒服吗?”视线被遮挡,女声温柔。
沈青禾抬眸,女人柔白的手正好撞进视线,虎口处纹着的半边黑色折翼天使正正对着她,心跳如擂鼓,这是,星域盗?
“没事,就肚子疼。”沈青禾压根不敢抬眼,她还想要自己的眼睛。
一声轻笑,“噢?”手指抚上天使,沈青禾心往下沉,这是她想装不知道都不行了。
“你刚刚捡的ᴊsɢ东西,是我不小心掉的。”
睁眼说瞎话。
沈青禾无法,将拾荒者匕首从小黑袋内掏出,“是这个吗?”
“没错啦~”手上一轻,匕首被取走。
“谢谢你啦,那我不打扰你继续……肚子痛。”
沈青禾默默翻了个白眼,看着视线内那双黑色高跟鞋转了个方向,离自己越来越远才抬头。
女人的身形拐了个弯,消失在眼前。
目标物比较重要。
沈青禾侧头,白色光球颓然暗淡躺落在高台上,黑袍人的光影已然消散。
不少门徒离开前,恭恭敬敬地朝着光球俯身口中念念有词,“感谢主神馈赠……”
人群四散,沿着初始来的方向离开。
仅剩几个初始主动抓红发妇人的青年,围拢在高台位置。
被青年身形挡住,沈青禾看不清高台上具体情形,透过人缝,白色的液体从高处向下,往盘发秀兰身上淋。
“呲--呲--呲---”
一声又一声,让人头皮发炸。
超强浓度液剂腐蚀血肉骨头,伴随难听声响而来的是蛋白质烧焦的难闻滋味。
一滩血水沿着高台往下滴落,粘腻湿稠的血水渗进下水管道。
几个青年人绕着圆形高台,捂着鼻子夸张地怪叫。
“这还有一个啊!”一断眉青年伸手,下手直接扯住红发女的发,“哈哈哈,你看她都吓尿了!”
“啊”
红发女眼眸瞪得极大,撕裂惨叫。
超腐蚀液剂滴到脚腕肥皮上,瞬间见骨,白骨粗肿,剧烈的灼烧感激得妇人上半身重重翘起,满额冷汗。
“哇,”断眉青年弯身,整张脸凑近妇人脚腕,眼眸满满惊喜,手毫不避讳地往红发妇人脚骨里抓,“啪”一声。
沈青禾头皮发麻。
红发妇人的痛叫卡在喉咙,身体重重摔回,痛晕死过去。
“啧,”断眉青年举着一小截白骨,见妇人双眸紧闭,满是遗憾:“还想让她自己看看呢,你看这骨头多漂亮。”说着将腿骨凑到同伴脸前。
“你好变态啊。”另一瘦小青年苍白的脸上显出异常红润,整个人透着诡异兴奋,“我等下要怎样才能超过你。”说着往红发妇人前凑。
瘦青年从袋里拿出针剂,往妇人皮下扎。
“咳—咳—”
嘶哑的咳嗽,秀芬睁眼,惊恐地望向拿着试剂的青年,一边摇头一边往前爬,妄图躲开那索命的手。
青年互相推嚷,怪叫着。“快点快点,再给你十秒。十、九、”
红发妇人咬紧牙拼尽全力,双手往前抓,手上的碧石戒指越来越松。
“八、七、六”
妇人的膝窝一次又一次扯着破碎的腕往前,脚腕的血液在高台上蜿蜒曲折,与秀兰的血水融合一处往下渗。
“三、二、”
妇人发了狠,在“一”落下瞬间,
翻身,手正正摔在高台边缘。
碧石落下的动静被妇人粗重的呼吸掩盖。
脚腕再次被扯住,断眉青年抱臂看着瘦青年扯头发割肉片老几样,咧嘴招呼靠边看着的深蓝西服男人:“你不玩吗?”
“你吓到人了。”西服男人语速极缓。抬头,面向着过道里的沈青禾。
沈青禾慢吞吞站起,什么时候注意到她了。
断眉青年吹了声哨子,抬脚往过道走。
“怎么回事?!”
瘦青年尖声,脚下踏着的地一颤,他手里的薄刃一个不小心脱手,手背瞬间见血。
变故猝不及防。
脚下地面震颤。
高台从地底被一股极大的外力掀飞。
“砰!”
一声巨响,瘦青年的身板瞬间被压在高台下。
红液泛着白浆流出。
沈青禾拧眉,跟前的断眉青年吓傻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