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拎着外套出门,却被守在门口的阿巳拦住。忍无可忍。“封时涧,你有病就去看,别在这儿发疯!”封时涧视若罔闻,在餐桌前给洛知盛了一碗煮了一早上的生滚粥,不紧不慢地开腔,“以前不是说要去法国嘛,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那边的学校。”...
“封时涧,你这是做什么?”
封时涧置若罔闻,慢条斯理的坐在沙发上,给自己倒了杯酒。
辛辣的酒精入喉,剧烈地刺激着神经,抚了些心中的怒火。
被封时涧无视。
洛知愤恨地踹了一脚门,扬声道,“开门,我要出去!”
封时涧低头抿了一口酒,冷睨一眼洛知,“看来,我真的是太宠你了,叫你忘了什么是真正的危险。”
语落,封时涧扔下酒杯,打开了手机。
顿时,一阵凄厉的惨叫在包厢回荡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“放过我……”
“求求你们……”
“啊——”
痛苦的嚎叫后,是鞭子的抽打声,混杂在男人们的低笑中,令人毛骨悚然。
但更让洛知脊背发凉的是封时涧接下来的话。
“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
“为了《胭脂》的女主,栾雪琳主动求来的。”
“仅凭两句道听途说你就觉得自己大义凛然了?”手机的录音还在继续,封时涧起身,不疾不徐地走到洛知的身边,食指挑起她的下巴。
“你又怎知那一条,她不是自愿的。”
声音如鬼魅。
洛知浑身发抖地偏开了头,咬着牙道,“不可能!”
封时涧嗤笑一声。
“没有人的光鲜不是肮脏换来的。”
“少为自己辩解,曹甫如果是凶手,你就是帮凶。”
这一回,封时涧没有否认。
摩挲了下刚刚触碰了洛知的食指,封时涧打电话给阿巳。
“进来。”
很快,阿巳敲门。
洛知想趁机逃出去,颈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。
惊愕的回头,封时涧面无表情的搂住了她,对门外的阿巳说,“把人守好。”
“是。”
封时涧出了包厢,绕过走廊,进了另一间包厢。
一进门,他抬腿踹向站在门口的人。
黑暗中响起一声闷哼,封时涧又一脚踹了过去。
踉跄到底。
居高临下地盯着地上的人,封时涧冷眸微眯,“老鬼,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吗?”
“没防住洛小姐。”
老鬼低着头,一副犯了大错的模样。
封时涧点了根烟,猛吸一口。
白雾缭绕。
偌大的包厢落针可闻。
令人惶恐又窒息。
冰冷又慵懒的腔调响起,“知道裴清去哪儿了吗?”
“知……知道。”
裴清被君善辞退后,江城没有哪个公司敢要,现在还在夜场卖酒呢,据说还被人砍掉了一根手指。
指尖的烟烧到了屁股,封时涧才斜睨了老鬼一眼,“既然知道,就做好自己该做的事!”
“是!”
相比阿巳机器人一样的呆板,老鬼就像一道影子,不起眼,存在感低,放人堆里谁都不会留意一眼。
这也是他能在封时涧身边这么久的原因。
但并不代表封时涧可以纵容他工作的失误。
“说吧,怎么回事?”
“DK接了洛小姐的委托,找人黑进了凯撒的监控,然后告诉了洛小姐。”
DK,还真是能耐了。
洛知随手掐掉了指尖的烟蒂,“这事儿有人知道吗?”
“目前还没有。”
“把消息封死了!”
“是。”
封时涧垂眸扫了一眼老鬼,淡淡开腔,“起来吧。”
老鬼这才顺从地站了起来,收了身上那股子畏缩,低声对封时涧汇报,“曹家找了人,栾雪琳的事基本压了下来,家属那边拿了钱,也没动静了。”
曹家父子在江城为恶这么多年,应付这种事,向来得心应手。
能用钱的不用权,能用权的不用命。
“《胭脂》那边呢?”
“盛世已经找人给栾雪琳写传记了,准备割韭菜,曹甫那边也想借此机会冲奖。”
饶是封时涧见惯了圈子里的肮脏,每次听说这种操作,还是震惊这些人的缺德。
想到洛知追问自己洛曼琳是否也经历过那些事的模样,封时涧心中一阵烦躁。
点了一支烟,封时涧才道,“既然曹甫想拿奖,我们就帮帮他。”
-
洛知醒来时人在西景苑。
至于怎么回来的,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她捞过手机看时间,才发现距离澜㵔昏迷已经过去二十个小时。
想到后颈的那一针,洛知敢保证,把自己带回这里的也是封时涧。
“封时涧——”
她从床上下来,大喊封时涧的名字。
封时涧推开了卧室的门,面色冷峻。
“你到底要干嘛?”
封时涧避而不答,“既然起来了就出来吃饭!”
他转身要走。
洛知追了上去,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角,“你聋了吗?”
话落,封时涧突然转身,将她反。
速度之快,洛知还未来得及反抗,就被他抵在了门边的墙上。
随即是掠夺一切的强势深吻。
一寸寸。
撕咬。
血腥味弥漫。
疼痛刺激着大脑,紧绷的神经在混乱中有了几分微薄的清醒。
洛知扬手,一巴掌抽在了封时涧的脸上。
“滚。”
封时涧舔了下唇角,似无所觉般,沉声道,“先吃饭。”
“这是我家。”
“请你出去!”
回答她的是封时涧的沉默。
“封时涧——”
就在此时,手机响起。
洛知瞪了眼封时涧,回卧室接电话。
“师兄……”
“身体好点了吗?”
听到江逾白这么问,洛知愣了一下,随即想到肯定又是封时涧的自作主张,“好多了,老师怎么样了?”
“嚷着要回家呢。”江逾白轻笑了一声,“闲不住。”
就在洛知准备搭腔的时候,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白晞的声音。
“逾白,你怎么也在这儿?”
“老师不舒服,你呢?”
“刚怀孕身子有点虚,在医院养一段时间。”
“蛮辛苦的……阿砚怎么没跟你一起?”
在听到江逾白问这句的时候,洛知挂了电话。
她冷着脸走出卧室,指着大门,“现在,马上离开我家!”
“我会走,但不是现在。”
洛知觉得心累,“你不走,我走行了吧。”
她拎着外套出门,却被守在门口的阿巳拦住。
忍无可忍。
“封时涧,你有病就去看,别在这儿发疯!”
封时涧视若罔闻,在餐桌前给洛知盛了一碗煮了一早上的生滚粥,不紧不慢地开腔,“以前不是说要去法国嘛,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那边的学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