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瑶发誓要打动墨渊的心,而打动一个人的秘诀,关键在于细节和体贴!自从她搬回南苑与墨渊同吃同住,府里的下人也对她毕恭毕敬,这也为她讨好墨渊提供了不少便利。戚瑶这人惯是会顺杆子往上爬的,只要墨渊回府,她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上去。...
戚瑶发誓要打动墨渊的心,而打动一个人的秘诀,关键在于细节和体贴!
自从她搬回南苑与墨渊同吃同住,府里的下人也对她毕恭毕敬,这也为她讨好墨渊提供了不少便利。
戚瑶这人惯是会顺杆子往上爬的,只要墨渊回府,她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上去。
“夫君,你回来了,今天累不累,我让厨房给你炖了参汤。”他刚一进门,戚瑶就上前主动解下他的大氅,又是嘘寒又是问暖的,好不殷勤。
“那件事别妄想。”他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图谋,冷冷丢下一句话,转身去了屏风后沐浴,那里有戚瑶早已替他备好的热水。
戚瑶笑了笑,屁颠屁颠跟了上去:“夫君说的什么话,妾身只是想对王爷好。”
他将整个身子浸入了浴桶里,戚瑶看着他健硕的上半身露在水面,不由得红了脸。
他的身体紧实有力,肌肤光洁如玉,胸前完美的线条肌理,带着狂野的霸道气息,让人移不开眼。
“看够了吗?”他仰着头,疲惫地掀开眸子望着她,双臂懒散地搭在桶沿上,单只是这样一个动作,竟也让他靠出了一种雍容华贵的姿态来。
戚瑶慌忙垂下眼,绕到他身后,拿着帕子为他擦拭后背:“妾身伺候夫君沐浴吧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闭眼假寐,全身放松了下来,似是很享受。
戚瑶看着他的后背,拿着帕子的手顿了顿,这才发现他的背上遍布伤痕。
新的旧的,深的浅的,像只密网,在他的背上错落交织。
她只知道眼前这男人杀人如麻,嗜血冷酷,可她却忽略了,他本身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。
手指轻轻划过他背上的伤痕,她忍不住皱了眉。
她不由得想,他要死里逃生多少次,才能换来这满身的伤痕呢?
“这些伤,都是怎么弄的?”她擦拭的力道不由得放轻了些。
闭目假寐的男人勾起唇角:“王妃这是心疼本王?”
“疼吗?”她轻轻摸了摸那些丑陋狰狞的伤痕,想必,应该是很痛的。
他表情有些不自然,轻咳了一声:“若这点痛都受不住,还怎么征战沙场?”
他起身,身上的水珠淋淋漓漓,不等戚瑶替他擦干就快速穿戴好了衣服,转身往书房去了。
“夫君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?”
“本王去书房处理公务,王妃早些休息吧!”他走得极快,几步就将她甩远。
戚瑶快步跟上:“那妾身替王爷研墨。”
他没理会,却也没拒绝。
戚瑶还是第一次当着他的面进入他的书房内,想起上一次,还是她穿着夜行衣想要来偷盗密信。
不过上一次天太黑,屋内又不敢点灯,找东西实在太难。
这次书房掌了灯,里面的陈设一目了然,戚瑶忍不住四处打量,木柜上摆着的都是书籍和几件古董摆设,并没有什么匣子。
墨渊正坐在书桌旁,提笔在纸上写字,戚瑶在一旁帮着研墨,偶然用余光瞥一瞥屋内的各个角落。
忽然,她的动作猛然一顿,目光落在墨渊身后的书架上。
那是……一个红色的匣子,外面落了一把铜锁。
“在看什么?”墨渊并没有抬头看她,可又好像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。
“夫君写字真好看。”
转眼到了护送北荣皇子回国之日。京都的街道上响起了重重马蹄声,一瞬间尘土飞扬。今日不单是护送北荣三皇子,连同徐若娇也在其中。前些日子她刚被皇帝赐婚,封为郡主,以两国邦交为由,赐婚给了北荣三皇子完颜玉,也算是顾了她的体面。...
转眼到了护送北荣皇子回国之日。
京都的街道上响起了重重马蹄声,一瞬间尘土飞扬。
今日不单是护送北荣三皇子,连同徐若娇也在其中。
前些日子她刚被皇帝赐婚,封为郡主,以两国邦交为由,赐婚给了北荣三皇子完颜玉,也算是顾了她的体面。
墨渊身着一身黑袍,骑在马背上,黑色的衣角轻拂,浑身泛着一股仿佛来自修罗场的威压。
围观的百姓齐刷刷地退到了一旁,空旷的街道上只有整齐划一的马蹄声。
声势浩大。
墨渊忍不住围观的人群中看了两眼,似乎在寻找什么人。
见并没有那人的身影,他眼里快速闪过一抹不悦。
一旁的清风忍不住说道:“王爷是在找王妃吗?”
墨渊冷冷扫了他一眼:“多嘴。”
他只是好奇,前些日子对他百般讨好,说什么也要跟着他去的女人,如今怎么连个人影都看不见,最起码也应该送一送他……
殊不知,随行队伍的最后,一名身材格外瘦小的士兵,自始至终都低垂着头默默跟在众人身后,时不时扶一下快要掉落的头盔。
“后面的队伍跟上,喂喂喂,说你呢!”前面的士兵拽了拽始终慢几步的戚瑶,不耐烦地道:“别磨蹭,咱们要赶在天黑之前到下一个驿站。”
戚瑶扶了扶头上几乎完全挡住眼睛的头盔,点了点头,加快了步子。
等到了驿站,她的脚几乎快要废了。
没办法,她自是偷偷跟出来的便不敢厚着脸皮去跟墨渊乘坐一匹马,只能跟着后面的士兵一路小跑跟着。
趁着休息的空档,她跑到马坊坐在石阶上,脱下脚上的靴子,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脚掌,倒吸一口凉气。
脚底下磨出了血泡,如今已经破了,血水黏住她的罗袜,她脱下袜子的时候又扯动了伤口,钻心的疼。
只是不等她休息片刻,便有人过来叫她。
“喂喂喂?对,就是你,王爷房中缺个小厮伺候,你去。”
“为什么是我?”戚瑶心下一凉,她已经尽量当个小透明了,怎么还是什么事能找到她哦。
“哪有什么为什么?老子让你去你就去!”士兵见眼前这小兵柔柔弱弱跟个娘们似的,一看就是好欺负的,否则这样的差事就得落到他身上。
他可不敢去伺候那尊活阎王,若是出了什么差错,他这小命怕是保不住。
彼时墨渊正在房中拆着一封书信,他快速地扫了一眼,随后将信纸丢进火盆,看着火舌将它彻底吞噬。
房门打开,一位婀娜多姿的女人忽然走了进来。
“公子,奴家给你送点茶点果子。”凤鸾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,也是这家客栈的掌柜的。她向来会识人,打从第一眼便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气度不凡。
墨渊不语,只面无表情地坐着,翻阅着手里的书籍。
凤鸾替他斟了一杯茶,茭白的手伸到他面前。
“夜里天冷,公子屋内要不要点个火炉?”
“不必。”他冷冷回道。
凤鸾笑了笑,本就妩媚的脸更显迷人:“公子若是不嫌弃,奴家也愿意替公子暖床。”
墨渊蹙眉,脸色微冷,正要抬手将这女人丢出门外,不想一小兵提着热水冒冒失失闯了进来,想是他力气不够,拎着水桶走来时晃晃悠悠的,不慎打翻了他面前的茶水。
热腾腾的茶水悉数倒在了凤鸾轻薄的衣裳上,烫得她脸色大变。
“啊!你怎么办事的?”
戚瑶连忙低下头,宽大的帽子遮住了她大半张脸:“对不起。”
墨渊猛地抬眸,就看见帽檐下,那雨后海棠般的红唇,还有这声音,委实熟悉得很。
似是想到什么,他飞快地收回了目光,身子也不由得坐直了些。
“滚!”他冷冷开口。
“说你呢,还不快滚!”凤鸾得意洋洋地冲她说道。
戚瑶身子一怔,正要退下,却又听见他说:“让你滚!”这话是对着凤鸾说的。
“公子,是奴家哪里做的不够好吗?”凤鸾咬了咬唇,扭着腰身往他怀里靠了靠,双手作势攀上他的脖子,往他耳边呼了呼气。她可是情场老手了,天底下就没有哪个男人不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。而她,也热衷于用她的美貌优势折服这些男人,若遇见个大方的,能赏赐她千两白银,比守着这破店要强多了。...
“公子,是奴家哪里做的不够好吗?”凤鸾咬了咬唇,扭着腰身往他怀里靠了靠,双手作势攀上他的脖子,往他耳边呼了呼气。
她可是情场老手了,天底下就没有哪个男人不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。
而她,也热衷于用她的美貌优势折服这些男人,若遇见个大方的,能赏赐她千两白银,比守着这破店要强多了。
可她惹上了墨渊,无疑是摸到了老虎屁股。
“清风!”墨渊眼里生出一股子戾气,将身上的女人狠狠甩在地上,女人身上的香粉熏得他喘不过气。
清风走了进来。
“王爷!”
凤鸾这才知道眼前的矜贵男子竟是位王爷,顿时吓得脸色惨白。
这样气度不凡的男子,她以为顶多是为统帅,毕竟来她客栈休息的人从来还没有过王爷级别的。
“王爷,是奴家失礼了。”
墨渊目光朝某个方向瞥了一眼,见方才进来送水的小兵已不见了踪影,心里一阵烦躁。
“把她给我带下去,另外,放她进来的人,罚五十军棍!”
清风将正要将人拖下去,又被墨渊叫住:“还有,方才进来送水的小兵,让她给本王再送一桶热水!”
“是。”清风领命。
他再次强调:“要方才那个小兵送!”
戚瑶躲在不起眼的马坊后,听着路过的小兵议论:“张副将也太惨了,好心给王爷送个美娇娘过去,反倒被罚了五十军棍。”
“要我说,那也是他倒霉,军营里谁人不知,咱们王爷不近女色。”
“张副将也是看王爷如今成了婚,王妃又不在身边,难免空虚寂寞,况且,你是没看见这家客栈的老板娘,那容貌,那身段,绝了。”
戚瑶正听得起劲,身后又有个小兵上来揪住她的衣领,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:“臭小子,让我好找,让你去伺候王爷,你躲在这里做什么?”
戚瑶有苦说不出,她只想安安静静混到幽州去,不想这个小哥老是喜欢针对她,那么多小兵怎偏偏就要她去伺候。
“大哥,我身体不戚服,你能让别人去伺候王爷吗?方才我不小心把茶水打翻了,王爷定是生我气了,我也不好去找晦气不是。”
她这好不容易偷偷摸摸出来,要是让墨渊发现了,后果她想都不敢想。
前日她非要闹着跟他出来,他是怎么说的?
他说:“若叫本王发现你偷跑出去,本王卸了你的腿!”
她是完全相信他能干出这种事,看了眼自己差不多已经快废了的脚,戚瑶只差哭出声来:“大哥你行行好,叫别人去吧。”
“这可不是我不帮你,上面说了,这事还必须得你去!”
厢房内,墨渊正斜靠在软榻上闭目假寐。
门被人推开,一个小兵畏手畏脚地跟了进来,头埋得低低的,连走路的声音都尽量放小,生怕打扰到他。
墨渊勾了勾唇,这小东西,真是好大的胆子,竟真的敢偷偷跟着他出来,就这般离不开他?
“给本王倒杯水!”
小兵颤颤巍巍地给他倒了一杯水,还体贴的将茶盏推到他手边。
“凉了!”墨渊看都不看一眼,伸手将茶盏推远。
小兵赶紧转身出门,不一会就给他换了一杯热的。
“伺候本王沐浴!”
小兵微微一愣,似是有些震惊,只一瞬就赶紧提着热水往屏风后走去。
墨渊懒洋洋地掀开眼帘,起身走到屏风后,当着小兵的面更衣入水。
小兵有些不好意思,转身就想溜。
“站住。”
脚步一顿,小兵茫然地转过身。
“还不快过来。”
小兵一脸惶恐,却还是老老实实走到浴桶边,站在他身后,默不作声。
“本王不是说了,不带你出来吗?是不是本王对你太仁慈,让你忘了王府规矩?”
“嗯?”
身后半晌没动静,墨渊脸上的笑意渐渐冷了。
这女人,如今目的达到了,别说伺候他,就连声夫君也不叫了?
“怎么不说话?怕本王?”“王……王爷……小的属实不知道什么规矩,还请王爷恕罪。”小兵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抹了抹额间的冷汗。墨渊瞳孔猛地收紧,抽身而出,裹上衣袍,转身就将地上的小兵拧到自己眼皮子底下,定睛一看,这哪里是那张倾国脸,分明是个胡子拉碴的男人。...
“怎么不说话?怕本王?”
“王……王爷……小的属实不知道什么规矩,还请王爷恕罪。”
小兵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抹了抹额间的冷汗。
墨渊瞳孔猛地收紧,抽身而出,裹上衣袍,转身就将地上的小兵拧到自己眼皮子底下,定睛一看,这哪里是那张倾国脸,分明是个胡子拉碴的男人。
他就说,她的声音怎会变得这般难听,原来不是她!
竟不是她!
“王……王爷,小的知错了,还请王爷恕罪。”小兵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哪了,可察觉到他眼里流露的杀气,先认错准没错。
咬了咬牙,他俊脸黑沉,低声呵斥道:“滚!”
小兵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,遇见路过的清风,不由得叫苦连天:“大人,您还是让别人进去伺候吧,小的真的伺候不来……”
清风摸了摸脑袋,不以为然。
“清风!”
王爷又在叫他了,听语气有些恼火。
“你军队多了一个人,察觉不到吗?”
清风立刻明白了什么,跪地道:“属下马上去查。”
“不必!本王亲自去!”
那个蠢女人,既然跟着过来了,不老老实实跟在他身边,还等着跟一群男人挤在一起不成?
越想越气,他披上外袍,大步走了出去。
心想着,等会捉到她,定要折断她一条胳膊腿才解心头恨!
不想,墨渊找遍了整个客栈都不见她人,结果在后院的马棚里发现了她。
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一堆干草上,羽翼似的睫毛微微颤动,宽大的盔甲极不合身,她睡觉时不敢卸下,坚硬的铁甲硌得她十分不戚服,连睡觉时都皱着眉。
最后,他的目光落在她被鲜血染红的罗袜上,瞳孔猛地缩了缩。
这女人,为了跟他出来,竟徒步跟了这么远?
他可记得,这女人身子娇弱得很,惯是个不能吃苦的,往日只要稍一用力就会在她身上留下痕迹,她这双玉足徒步跑了这么远的路,只怕早已不成样子……
“王爷……”清风正欲将人唤醒,却被他止住。
走上前,小心将人抱起往自己厢房走去。
躺在床上的她似乎还是睡不安稳,软软的身子翻来覆去,把裹在胸前的白色布条都滚皱了才渐渐入了梦乡。
为了让她睡得戚坦,他索性把她身上裹胸的布条都一并卸了扔出帐外,哪知里面只剩下一件薄薄的月白色肚兜,料子轻薄,露了点,只能勉强能裹住胸……
这一夜,他睡得极不安稳,几乎彻夜未眠。
清晨。
戚瑶睁眼时恰好看见一脸疲惫的墨渊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,吓得她魂不附体。
“王……王爷,我怎么在这?”
淡淡的晨光染上他的眉眼,尽显邪戾之色。
“王妃怎么在这应该比本王更清楚吧?”他起身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。
戚瑶也跟起身,赶紧捡起散落一地的盔甲胡乱的套在身上:“夫君若要治罪,等回到王府妾身任凭处置,眼下我既已出来了,夫君就行行好,带着我吧,我保证不添乱,我会跟在最后面,做个小透明。”
墨渊将她手里的盔甲夺过,扔去一边。
“夫君?”这是何意?
墨渊随手扔了套男子的衣裳给她,冷声道:“穿上这个!”
那样大的盔甲套在她身上实在不合体,昨夜他检查她身子的时候发现她身上都被盔甲磨破了皮。
“夫君这是同意让我跟着了?”她眼里笑意流转,仿若星辰。
墨渊别过目光,冷哼一声,看了看窗外的天色:“别高兴太早,下一站幽州会有流寇作乱,刀剑无眼,你若后悔,现在还来得及。”
“不后悔,有夫君在,我什么都不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