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程前一天是冬至,廖柏娟一大早就起来包了饺子,拓跋晟在旁边打下手。廖柏娟捞饺子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锅边,烫得一抖,拓跋晟连忙看过去,“妈你没事吧?”立马抓着手就往凉水底下冲,廖柏娟笑笑说:“不碍事,就没注意烫了下,不打紧的。”拓跋晟皱着眉,“您怎么了,我看这两天您都心不在焉的。”廖柏娟看着她,用另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:“妈妈就是想着你,什么时候才能轻松开心些。”拓跋晟哭笑不得,“妈您说什么呢,我很好,也没有不开心,您别胡思乱想。”...
他们在大殿听法听了大半个小时,期间拓跋晟昏昏欲睡,看了旁边神色淡淡的许清川,打起点精神轻声对他说:“你要是没兴趣待不住可以就先走的,我陪着我妈就行。”
许清川淡然笑道:“这样挺好的,我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,感觉还不错。”
拓跋晟便不再劝,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背,等时间静悄悄的流逝。
终于结束,廖柏娟抬眼没看见凌清漪,便问:“小少爷去哪儿了?这里虽然小,但也别是迷了路。”
拓跋晟也不知道。
许清川说:“我之前看他往庙下去了,应该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就先回去了。”
等从庙上下来,凌清漪果然就倚靠在车旁,他没有车钥匙也进不去,等了半个多小时也不觉得有什么,见了人只眉眼冷淡的跟廖柏娟打招呼。
上车后就倚靠在窗边玩手机,一声不吭。
拓跋晟抿了下唇,觉得烦。
返程前一天是冬至,廖柏娟一大早就起来包了饺子,拓跋晟在旁边打下手。
廖柏娟捞饺子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锅边,烫得一抖,拓跋晟连忙看过去,“妈你没事吧?”
立马抓着手就往凉水底下冲,廖柏娟笑笑说:“不碍事,就没注意烫了下,不打紧的。”
拓跋晟皱着眉,“您怎么了,我看这两天您都心不在焉的。”
廖柏娟看着她,用另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:“妈妈就是想着你,什么时候才能轻松开心些。”
拓跋晟哭笑不得,“妈您说什么呢,我很好,也没有不开心,您别胡思乱想。”
廖柏娟张了张唇欲言又止,到底没有多说什么。
她只是想到自己在庙上求的签就忧心忡忡,签上意思说女儿的姻缘坎坷,问有何破解之法,讲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,听得她迷迷糊糊更为担忧。
用餐期间,廖柏娟心里想着事,也不觉得气氛有异,只是几次三番看了看凌清漪,最后实在按耐不住,有些犹豫局促的看向他,“小少爷,我想问问,你跟我们家阿羡的婚事怎么样了。”
凌清漪抬头看过来。
拓跋晟在她妈一开口的时候就愣住了,没想到她会问凌清漪这件事,反应过来后就要拦住:“妈。”
已经来不及。
廖柏娟说:“阿姨是这样想的,阿羡年纪也不小了,是到了该考虑个人问题的时候,之前,我知道老先生主张你们订了婚,但终究没落个实,所以阿姨想——”
凌清漪动了动唇,喉咙微涩:“我。”
旁边一直安静坐着的许清川忽然正色,“阿姨。”
凌清漪像是预感到他要说什么,冰冷冷的视线警告的看过去。
许清川视若罔闻如常开口道:“阿姨,不瞒您说,其实前些日子爷爷就做主,羡羡跟清昼的婚事不作数了。”
廖柏娟愣住,她想到会有这么一天,在她心里,许家是不可高攀的,却没想到会这么突然,而且这件事女儿一点风声都没跟她透露。
不由得看向拓跋晟,“阿羡,这么大的事,你怎么能瞒着妈妈不说呢。”
拓跋晟知道自己的婚事是她妈的一块心病,之前在医院就提了一遭,现在又提,“妈,之前您身体不好,我原本打算挑个合适的时间再跟您说的。”
许清川:“阿姨,这件事是我们许家做的不好,我代许家还有我弟弟向您道歉,对不起没有事先与您商量并且知会您。”
廖柏娟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,但听他这么一说,又过意不去,她在许家当佣人也是好些年,都是恭恭敬敬照顾着他们的,现在许清川对她这么敬重客气,倒叫她不自在。
她摆了摆手,“没事,阿姨也没有怪罪的意思,就是见不得我女儿受委屈,许老先生决定的事我没有异议,散了也好。”
只是略惆怅的想着,求的那签到底是有些准的,也不知现如今是解了还是没解,毕竟这桩婚事已经作罢。
要回市里时,溜溜像是看出他们要离开,还从窝里跑出来缠凌清漪的裤脚。
近来溜溜跟他格外亲热,凌清漪也乐得跟它玩,有事无事就逗逗它,而今,他却拎着猫随手一扔,转身就上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