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：“……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隔天，他就能勉强下地挪动了。然后，他就开始了缓慢而执着的“走廊复健”。我的办公室到护士站，是必经之路。一天下来，我能“偶遇”他不下十次。每次他都挪得极其缓慢，表情凝重，仿佛在完成什么伟大的征程，遇到我，就停下来，点点头，憋出一句“今天天气不错”，或者“饭吃了吗”。张晓晓她们躲在护士站后面，笑得肩膀直抖。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：“江先生，建议您卧床休息，有利于恢复。”“好的，林医生。”他从善如流，然后下次继续挪。出院前一天晚上，我值夜班。办公室只剩我一个人。敲门声响起。他站在门口，还是那副小心翼翼的螃蟹步态。“有事？”我翻着病历，没抬头。他挪进来，把一个U型坐垫放在我旁边的椅子上——这次是全新的，标签还没拆。“这个，”他指指垫子，